
連環(huán)畫《望日蓮》

小說《平原烈火》
聞章:您回想起無極那位老大娘,伏案大哭。
徐光耀:無限悲痛,難以抑制。參軍的那年冬天,部隊駐在無極縣七汲村。那天我得了感冒,高燒。早晨起來,別人都去跑操,我披著大衣坐在炕上留守。房東大娘見了,問:“怎么了這是?”看我臉色通紅,忙爬上炕來,摸完手又摸頭。“哎喲,哎喲!這屋子一冬沒生火!”她拉起我要我到她屋里去,“那邊炕熱,窗戶也嚴實。三頓飯跟我吃,晚上也別過來,就跟大娘鉆一個被窩兒……”本來我有點動心了,可一聽“跟大娘鉆一個被窩兒”,便嚇住了,墜著身子,死也不肯去。其實我才13歲,怕什么呢。我越是不去,大娘越是急,終于滿臉淌淚,說是沒見過這么犟的孩子。見她哭,我鼻子一酸,也跟著哭。她見我哭,更加抑制不住。最后,竟招致她老少一家齊集炕前,淚雨霏霏,陪著我哭了一大早。到出操的人回來,才勉強勸開。因我執(zhí)意不肯到她屋里去,大娘就抱來兩床棉被,替我圍在身上,又抱來柴火來燒炕,端來熱氣騰騰的山藥粥給我喝……
我回想起這個來了,聯(lián)系到眼前的處境,你說我能不哭嗎?嚎啕大哭,痛心不已。
聞章:《小兵張嘎》,是先寫小說,還是電影劇本?
徐光耀:先寫的劇本。寫著寫著,遇到坎坷,就來寫小說。就這樣小說、電影劇本交叉著寫。1958年1月23日動筆,一個月之后,劇本和小說都寫出來了。
聞章:也不發(fā)表?
徐光耀:想也不敢想。已經(jīng)是戴罪之身,幾個月后就定性為右派了。發(fā)表是幾年之后的事了,經(jīng)過在保定農(nóng)場勞動改造,摘了右派帽子,成為了摘帽右派,在保定文聯(lián)當一般干部。1961年,文藝政策有所松動,這時《河北文藝》的張慶田到保定來組稿,把稿子要走了,隨后就在《河北文藝》上發(fā)表了出來。很快,中國少兒出版社出了單行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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